□ 邱立波 | 文
太阳花似已凋残,我不唱凄切的葬花词,愿给予它最热情的礼赞。
从学生占领的那天开始,“暴民”的指责便纷至沓来。这是“告别革命”的时代合唱所致,显示了指责者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某种对于当政者的期待,但也因此充满了一厢情愿的意味。
人们应该老实地认识到,即便这种期待还有些实质和合理的内容,那恰恰也是为他们所谴责的“暴民”们通过流血流汗挣来的。高唱非暴力的自由派知识人应深知,他们在所有的历史进程中,在最好的程度上,也只能是事后的解说者,只能做摘桃子的人,他们不具备指点江山的能力——人们要明白:无原则地反对暴民,只能引致更多更暴烈的暴民。他们隔岸观火地对于“暴民”的安慰和指点,除了片刻的精神自慰,没有任何价值。他们若有良知,应该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