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米琴
财新文化专栏作家
2016年大选前,在众多分析“特朗普现象”的文章中,有一篇将特郎普和莎翁笔下的天才煽动家安东尼相比。[1]在《裘力斯·凯撒》中,安东尼大将仅通过演说就把罗马平民煽动成了暴徒。没想到,在特朗普任期即将结束之际,他的演说也引发了一场暴乱。
安东尼在演说中反复提到一个人——敌对势力的领袖勃鲁托斯;特朗普也在演说中反复提到一个人——助力他四年的副总统。安东尼根本没提要那些平民干什么,他们就干了他想让他们干的事;特朗普则明确地告诉示威者:“我们要走进去,我会和你们在一起。我们要去国会大厦。”[2]安东尼目标明确,知道后果是什么;特朗普根本没考虑后果,明知翻盘无望,只图泄愤报复,把破坏“权力和平交接”的行为推向极致。在导致暴乱的整个过程中,安东尼步步老谋深算,特朗普处处作茧自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