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在远处看】(财新文化专栏作家 李大卫)前些天上街瞎逛,顺便看了一部叫做《永别了,王后》的法国片,讲的是波旁朝末代王后玛丽·安托瓦内特(Marie Antoinette),在凡尔赛的最后那段日子。整个故事,是用一位宫女的视角叙述的。这个宫女名叫茜多妮。故事是从她的晦暗的寝室开始的。这样的居住条件,还不如大观园里的丫鬟们。主子们这样苛刻对待下人,不被革命推翻才怪。
这一天恰好就是1789年7月14日。溽热的夏夜将尽之时,茜多妮被蚊子咬醒。她匆匆更衣,赶往小特里亚农宫当值。她在王后的寝宫门外滑倒。也许正是这一瞬间,巴士底狱在乱民的围攻下陷落。如此地手足失措,在礼数森严的凡尔赛是大逆不道。茜多妮当即遭到一个年长女官的申斥。一看到这里,不禁想起国内那些鼓吹复辟传统礼教的先生们。倒想看看他们有谁扛得住旧时代的繁文缛节。这是题外话。我们都知道故事里的王后,4年后将以身首异处的惨烈方式结束一生。登上断头台时,她不慎踩到刽子手的脚面,然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:“抱歉,哀家绝非有意冒犯。”所有向往贵族风范的人士,都该好好想想,自己面临生死大限,是否拿得出这种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