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财新网】(特约文化记者 李大卫)上次回国,在朋友家看到一份《南方周末》,有篇文章讲到,上海一位老者供述当年如何凭借私谊,对我祖父进行监视并“引蛇出洞”。头一回知道此事,情节背景也算亲历过的现场,不免暗自心惊。就在此前,一帮初中同学相约碰头,有个没到场的男生发来短信,说不愿和当年的班主任老师见面。
班主任在建国初受教育时,参加过一个“马特罗索夫英雄班”,并深以为荣,道德上的高调也就顺理成章。于是,大家被管理成养殖场的鸡雏。正是饱受青春期激素困扰的年纪,谁的体征因发育而变化,谁“思想复杂”,都是“背靠背”揭发的对象。至少那个年代,特务化的社会风气有着深厚的公众基础(背后扎针,如今也不乏其人)。笔者一直将其归咎于体制性因素,直到看到洪又妮(Euyi Hong)的新书《韩酷出世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