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比特人的新面孔

　　【财新网】（特约文化记者 李大卫）读书的时候，系里突然给我们加了一门古英语课，也不解释到底为了什么。我们那个学校的宗旨，是为北京地区培训中学师资，在这种虚头巴脑的课程上花费大量时间，实在看不出意义何在。开授那门课的老师，笔者从小认识，人很好，但从没听说她治过日耳曼学。如今三十年过去，还能认出的古英语单词，也就剩下三五个。其中之一是hwaet，据说what一词便由它而来。

　　勉强记得这个字，是因为当时选读中世纪史诗《贝奥武夫》，开篇伊始便是它的一声棒喝。至于如何解释，专家之间也有争议。如果所记不错，它的作用类似于，我们的古代说唱文学每逢开篇时的那个“话说”。然而，至少以我们的水平，从那部诗中的故事实在读不出什么名堂。仅存的一点模糊印象，是故事里那个有勇无谋的英雄人物和恶龙大战，用什么武器也都忘记了。那时候的北欧社会，似乎跟昭君出塞时的见闻相去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