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光明对立”——看北岛的摄影

顾铮|文 北岛|图

　　最早看到诗人北岛的摄影作品是在加州伯克利一个美国学者家里。那是将近十年前了。那是一幅街头夜景照片，画面闪耀着彩色胶片因为色温关系而特有的金黄夜光。后来从他的访谈中知道，北岛喜欢把自己的摄影作品送给朋友，他把摄影作为交流的手段之一。本来，摄影就具备这么一种社交功能。诗人，本质上也是一种交流的职业，而优秀的诗人，除了自己的诗是交流媒介之外，诗人本人也是一个自我表现的媒介。

　　如今，诗人北岛通过摄影这一表现方式，与我们展开另外一种形式的交流，不以文字，而是以图像展示他的世界，让我们有机会看到他的另外一面。其实，从他的经历中我们发现，他从小热衷摄影，在“文革”务工期间还成为了工地摄影师，为工人兄弟们拍摄肖像。显然，年轻时代的北岛，就以自己的方式已经掌握了摄影这个视觉手段，即使后来以写诗为志业，摄影仍然是他的个人私密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