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刀尔登 | 文
诗人
整理一年里少得可怜的几篇日记,发现了一大段对日出的记录。
这是有点稀罕,因为我,虽然经历过一万多次日出,在此之前,似乎从没对它有过特别的感触,也不曾大书特书过。便是在外面,每天有机会直愣愣地看着太阳从左边或右边冒出来,那又怎样,对我来说它只是个提醒,“该吃早饭了”。
我喜欢黎明,日出前的片刻,但日出?天将亮得刺眼(在某些地方;本地雾霾严重,一切光线都是柔和的),曾经宁静的地面将铺满人迹,水汽离开低空,灰尘再次升起,青蛙藏到草底,鸟儿也要不敢吭声了——白天来了,如此而已。那为什么今年有所例外,是衰老还是无聊所致?我希望哪样都不是,尽管多半相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