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前,我和台湾一位重要的评论家谈起中国的诸多问题。他认为:“最重要的或许只不过是一个非常个人的问题:‘文革’的时候,你在哪里?迟早有一天,大家会发现这是个躲不过的问题,是每一个人都必须自己面对自己回答的挑战。”
身为“文革”最重要的象征人物之一、曾被毛泽东当众建议改名为“宋要武”的宋彬彬,终于在四十多年后回应了这个挑战,向当时另一个意义上的重要象征——被她们一群学生活活打死的卞仲耘校长道歉。有人说她勇气可嘉,有人说她回避真相洗脱己责,也有人说道歉总比不道歉的好。脾性所限,我不太敢评论,因为我担心另一个问题:换了是我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中国,我会做什么?又能做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