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芒克,是十多年前了。那时我和几个文学青年想办一份文学杂志,有次去劲松找徐星约稿,徐星直接把我们带到了芒克家楼下的一家涮肉馆。大家坐定,还来不及对芒克有什么印象,我就迅速喝大了,印象中那天喝的是二锅头。喝完酒,一帮人似乎很自然地去了芒克家,很自然地搓起了麻。芒克家很乱,是那种近乎可以随地吐痰的环境。我搓了没两把,酒劲上来,两眼一黑栽倒在麻桌旁一张凌乱的单人床上昏睡过去。
后来再见到芒克,是在各种人的各种酒局上,芒克算得上谈笑风生,不落寞,也不特别张扬。想想看,他已经喝了半辈子了,可以说不仅是文坛前辈,也是酒坛前辈,至今雄风不减当年,擅一切酒,不划拳,但从不拒绝干杯。据说芒克在白洋淀插队时,天天吃鳖,喝衡水老白干,身体和酒量都是那时候打下的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