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子
十几年前,我在酒局上碰到过若干次俞心樵,印象中那时他只喝白酒,而且只喝二锅头,而且不吃东西,而且不入座,整个酒局他好像一直端着杯二锅头围着酒桌幽灵般游走……正想从杯盘狼藉的酒桌前起身与他干一杯,却发觉他已不知去向。
那时,俞心樵的诗《墓志铭》成了我的一位酒友大醉前的一个先兆,我多次听他在酒后慷慨激昂地“喷”过——“在我的祖国/只有你还没有读过我的诗/只有你未曾爱过我……你要向蓝天认错/向白云认错/向青山绿水认错/最后向我认错……”慷慨毕,拂袖而去,不是因为在座的酒徒们兀自吃喝谈笑无人认错,而是这哥们一头扎进厕所,那是真的喷了,喝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