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和工业精神

　　【财新网】（特约文化记者 李大卫）北京西南的房山周口店，有一处闻名世界的古人类遗址。那是北京直立人被发现的地方。近年恰好是那次历史性发现的90年。那处遗址还有另外一个发现，平时人们很少会谈到。就在找到直立人的化石位置附近，还有一只狼的遗骸化石，体格明显偏小。有研究者猜测，这是狼向家犬演化的最早例证之一。

　　当然，北京人只是人类进化史上的一个死端（dead end），不是现代智人的祖先。至于那只狼的同类，以及它们后来的结局，我们不得而知。狼究竟如何进化为狗，我们也都不甚了了，最通行的版本来自作家吉普林的一篇儿童故事，里面讲到史前一个妇女，把一块吃剩的烤羊骨丢给一头饥肠辘辘的狼。这是狼从没遇到过的美味，于是再次跪求。女人说想吃烤羊骨可以，但是得帮着她老公打猎。两个物种的互惠共生开始了。然而这个脚本经不起实验的检验。很多动物学家尝试按照此法养育幼狼，均告失败。狼的攻击性毕竟是写在基因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