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财新网】(特约文化记者 李大卫)很多年前,笔者平生头一回出书拿到稿费,出版社同时附赠几本样书,聊做纪念。其中一本很厚,是那时新近译成中文的《日瓦格医生》(Doctor Zhivago,通译“日瓦戈医生”——编注),当时被评论家奉为瑰宝。对于俄国人,帕斯捷尔纳克是上世纪最重要的诗人;至于非俄语读者,一般只知道这本小说,以及由此改编的电影。
回家捧读几章后,笔者发现小说更像出自一个赘述症患者(诺贝尔奖神话,并非每个人的那杯茶),便和另外几本赠书一起(其中包括一本曾经引发过热议的人体画册),拿到二手书店,兑了银子。那会儿,笔者刚从师院肄业不久,又放弃了组织上的工作分配,以半黑身份谋生,自然也就顾不上斯文脸面。另外,作为题材决定论者,笔者认为知识分子那种揽镜自照式的返身赏恋,明显违背了这个人群赖以立命的平等、博爱精神。看看帕斯捷尔纳克笔下那个撒泼打滚的村姑,你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