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徐晓
四十年前的今天,此刻,在北京朝阳门外,中国文学的皇家出版社《人民文学》杂志社门口,25岁的我与正在张贴《今天》第一期的北岛、芒克、陆焕星三人偶遇。
我一直为能与在坐的、未到场的和已经离世的朋友们相识而深感庆幸——你们每一个人的才华和勇气都让我觉得高不可攀;我也曾为能成为《今天》一员而骄傲——虽然那时并没有意识到,自己正卷入一个会被载入史册的历史事件。
有这本道群兄精心制作的《今天四十年》文集为证,回首往事,真不能想像,当年我们真的竟然做了这么多——结社、出版、集会、游行、展览,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,这一切都是绝无仅有的,甚至完全是不可想像的。它的诞生和存在,的确改变了当时的社会人文生态。也许,自从1949年以来,文学与艺术从来没有担负过如此重要的使命。而且,豪不夸张地说,时至今日,仍然少有超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