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舟|文
一年前,有次从虹桥机场出来搭车,司机刚问了句“去哪里”,我就听出他是崇明人。坐出租车是我在上海这座城市中最可能遇见同乡的生活场景。一问,果然是。他开车已十年了,期间也曾出去三年为老外开车,但每月仅三千月薪,又老被差遣来去,而开出租车既自在、好好开也能有个五六千,于是又回来。只是他抱怨公司政策算计得太精,还搞改制——上海最大的出租车公司大众,正推行一项新的计划:将簇新的桑塔纳卖给司机,司机花12万元买五年的使用权,实际上变成了相对自主经营的个体户。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这项新的改革措施,立刻对它产生了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