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莱夫|文
“我家居民院演变成了个停车场,邻里沟通方式是文攻武斗地抢车位,常见两个娘们为了挡路吵起来,嘴里翻做乱伦道场,驻足听一会儿,觉得苏秀文的‘鉴’不远,岂止菜刀该实名,就生出善心,很想帮帮她们,比如夜里扎掉一个的车胎,另一个必然认为是对方所为,必然组队到对方家群殴,弄好了来场人命官司,会是个很有意思的下午。”
街上的猫多又起来了。它们小跑着穿过街道的时候,缩着脖子,目光凝滞,像小心翼翼的弹簧,抵达事先选定的角落——一般是矮墙头、铁栅栏后面,既离人群不远又可以在威胁接近前能从容离开——以后,静静地迎着日光勾着脖子侧躺下去,眯着眼来回滚动,打着哈欠梳理胸前的毛。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熬过冬天的。卡尔维诺在《顽固的猫的花园》里写道:“猫的城市和人的城市一个在另一个里面,但并非同一个城市。有少数几只猫还记得那曾经没有差别的时光;人的马路和广场也是猫的马路和广场,还有草地、庭院、阳台和喷泉:生活在一个宽阔而多样的空间里。”它们和人分享城市的方式难以把握,我觉得这很聪明,比如说,很容易看出一条狗是不是流浪狗,而无主的猫如果能保持健壮就不好识别了。这是有人无缘无故虐猫的原因,平衡猫身上的令他们妒忌的不确定性,也有人选择用溺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