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弛应算个老作家了,是从朦胧诗时代过来的。在中国当代文坛,这个说法类似于说,此人是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。许多老红军最后都变成了老农,张弛不甘心落得这个下场,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折腾,开过公司,当过导游,做过演员,诗和小说也一直在弄,近两年又开始拍起了电影。他的小说《北京病人》一度热卖,博得不小的文名,但其他领域仍处于屡败屡战的境地,按他的话说,“哥们好像被什么人咒了”。
我觉得,张弛如果生活在春秋战国时代,大概会是门客一类的鸡鸣狗盗之徒。他惟一的本事似乎就是插科打诨,他永远“列席”,他天生边缘。我认识张弛,正是因为一本叫《边缘》的杂志,那是1990年。这种事,在当时的环境下,没人愿意出头,他却是主编之一。民间刊物都不长命,《边缘》也不例外,出了四期,坚持了约两年,就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