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音乐不再追求教堂般的形制,作曲家一直寻找新的方向,让多少有神学意义、指向穹顶的声音向内,向下,力求与变幻的时代相协调。这一过程导致音乐语言的创新,并逐步演变成对传统乐器做各种外科手术。“二战”前曲式上的革命性变化,让乐迷首先为习惯了和谐的听觉打上问号;战后,先锋作曲家改良传统乐器的风尚,使新作品充满了刺激与冒险的味道,甚至是对乐迷的挑战。钢琴的琴弦吊了铅坠,琴箱也改变了尺寸,不少严肃的玩闹表明,“乐器之王”要为适应新人类与新世界洗心革面了。“变声”成为强烈的呼声与风潮,音乐家照顾不到美学界面了,改朝换代显得尤为重要。即使声响不伦不类、怪模怪样,至少它是新的。美国作曲家乔治·克拉姆的“预置钢琴”,在变声方面就是一个急先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