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祖游记

　　【财新网】（特约记者 李大卫）英国有过一部老电影，拍给小孩儿看的，叫Digby。这是动物研究中心里，一只菊花犬的名字。中心雇佣的训练员有点儿二，整天手脚并用，爬来爬去，还像公冶长那样，学说鸟兽语。一次他和小狗说话，引起群众围观。人们不禁要问：此人为何做犬吠？当年的港式字幕这样显示。后来发现艺术都是源于生活，有时还未必高于生活。英国有个作家，叫查尔斯·福斯特的，比电影里那个二货更有过之。

　　把福斯特说成是作家，已属贬低。这个剑桥出身的通才，虽说以写作闻名，职业却是律师，也在牛津教伦理学，此外还是一个兽医。说到写作，做为游记作者，他曾随驼队穿越沙漠。按照我们国内曾经的说法，算是“行走文学”。通常这号人物会给我们的分类法造成挑战，而在新书《成为禽兽》中，他又记述了新的一轮跨界行动。他的跨界早已超出文化现象的领域，延伸到物种之间。在这背后自然会有好奇心的驱使。用他自己的说法，就是希望了解野生动物的生存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因为真正的自然描述“不能从离地六尺的高度看待一切。”那是一种殖民者的态度。为了找到他认为人与自然的正当关系，他选择了倒叙进化史，也就是从直立到匍匐的返祖过程。在书中，福斯特描述了他的各种“仿生”经历，构成一系列的穿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