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阎阳生
2010年最后一天,铁生脑溢血突然发作,120救护车一路鸣笛飞驰宣武医院。在我的手机上,电离层中交集着夫人陈希米、挚友孙立哲和主治医生凌峰激越的电波。忽然,这一切都静止了。最后的决定权压在了希米柔弱的肩膀上……
12月31日铁生安静地走了,最终没有跨入新的一年。凌峰率医护人员列队鞠躬,送逝者西渡彼岸。在几天后的铁生60岁生日集会上,坚强的陈希米对挤满了人的798大厅说:今天铁生可以不再顾忌自己的身体,和朋友们畅谈了。
十年过去了,这个画面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。当人们用“十年”作为单位衡量倥偬岁月时,它又如何容纳得了这写字到天明,又抑郁到天黑的日日夜夜呢?